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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無此人(一)

15年了,終於也到了要收攤的時刻了。

我是一個普通的毛頭小子,平生沒啥稀奇特別的,

15年前搭著流行的網路拍賣熱潮起家,在西門町開了一間實體店,

當初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一間公司,而後還租了倉庫擴大經營,

維持了幾年的好光景,

隨著當初原本忠心的員工出走跟他朋友另行開業後,以及合作團購主無預警自行開業翻臉不認人後,

而再度體會到人性原本就是如此,漸漸變得對人更加失去信心,

開始無心在事業上,生意逐漸走下坡,於是慢慢變得不管事,

除了非得要我做決定的事情或只有我才能做的事之外,

其他全部採信任員工制度,放手讓他們去做。

 

可想而知,如果沒有凡事親力親為,

不在現場第一線監督或看管,

很難激勵士氣或提升業績什麼的,也怪不得任何人。

 

加上父親突然中風倒下,被醫生動了手術摘了一顆很大的腦瘤後,身體狀況大不如前,處處需要母親跟我們照顧,

而後復健之路漫長,常會造成家中矛盾情緒與糾結難解的爭吵,於是我也不想計較任何,

畢竟都是家人,我不太願意把話說白。

 

但是自小長大的環境,看到親戚與族人間的相處模式之後,我對任何人就始終抱持著戒心,

人情冷暖與世態炎涼本就實際,

即便如此,我還是會鼓勵自己”永遠懷抱著希望與夢想”,這句從柳井正的書上看到的話來替自己打氣加油,

總是天真地認為只要努力就會成功有結果,就能在商場上與人拚搏出頭天,

雖然也遭逢同業惡意攻擊跟陷害,或公家機關與小人的諸多磨難,

卻總是傻傻地當乖寶寶,老實又聽話地不去爭吵或多生是非。

 

這種個性一直都很吃虧,因為太過老實賺不到錢,太過佛心賺不到錢,太過大方賺不到錢,

把事業經營得像是慈善事業般地大放優惠,

又沒有在合適的時間點做好各方面的因應與準備,

應該轉型時又沒有及早進行變革,

只是憑著感覺與衝勁做事,

缺乏嚴密管控與精實管理之下,

自然入不敷出,無以為繼。

 

除了疫情打擊外,為了支撐下去借了許許多多的債務,

如今負債累累,背了六七百萬的債務,

遲繳或繳不出來之後,銀行團們就開始拍賣我的不動產,

其實也只是鄉下不值錢的一些零散的小塊地持份,

以及現住的房子持份,絕計是要把我的資產全部清空的打算。

 

從原本當老闆的風光模樣,

到現在悽慘落魄地被債務勒住脖子,像是吊起來準備吊死或凌遲之外,

手邊幾乎完全沒有現金可生活,

總是戰戰兢兢地過著日子跟計算著還能活多久的情況下,

對人生幾乎是整個放棄了打算與夢想,

唯一想著是還有母親要照顧不能早死以外,

對於外界的冷嘲熱諷或是一群不曉得哪裡來的瘋子暴亂都著實無感。

 

看著每天網路新聞播送著一群可笑愚蠢的笨蛋在製造混亂跟災禍的同時,

心理確實有點擔心這個國家的未來跟現況。

 

坦白講,老是憂國憂民的這樣,大概是天生的習慣吧!

 

小時候就對這世界充滿著好奇與期待,

一直以來,自己便喜歡用沒事就翻閱

任何出版品跟書籍的這種方式來了解想知道的事情,

愛看書的習慣,後來在上了高中之後卻乍然停住。

因為迷上了社團,開始瘋狂地到處玩社團跟認識人,

雖然也沒有真的交到知心好友或是學到什麼技能,

來自經常感覺到人際關係的疏離感和距離感沉重,

但真的對小小封閉的心靈激起了一股大大的熱潮。

 

 

沒有專心唸書的狀態下,只在高三上才開始回神衝刺後,

幸運地考了不錯的學測成績,選擇了偷懶的方式申請入學來上國立大學。

因為聽了同學一句:提早考上之後可以去打工賺錢。

心裡也想早點外出工作分擔家計。

 

高三下的三月便去了當時薪水算高的派遣,

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去當時還在台灣的微軟幫忙建立資料庫,

做了一件蠢事,就是因為有一塊在家裡面電腦無法啟動的遊戲(設備等級不夠)

於是偷偷帶了光碟帶去灌在微軟公司的電腦來測試,

雖然都是在把交辦事情做完之後才用,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忐忑不安。

後來主動移除掉,而後好像有被發覺到於是我就變得很緊張,

懷抱著擔心被罵的狀態下本來要主動道歉,

主管卻像是看透了我心思直接微笑著說

“沒什麼事,不要緊,記得不要建錯資料就好”。

那時,這件事使我對微軟公司產生非常大的好感。

 

而後被一個很屌的帥哥同學拉去飯店一起打工,過了一個還算開心愉快充實的暑假後,

便帶著家人的祝福與期望,到了高雄念大學。

 

 

上了大學,為了分擔家計,幾乎不是在上課就是在打工。

因為打工佔去蠻多的時間,身體也累,所以課業偷懶荒廢,

曾經一度因為情緒有點低落而想休學,

而後被母親幾句話勸說而打消了念頭。

其實家中經濟狀況一直都不是挺好,

母親一直都是胼手底足地賺錢支撐我念完整個大學,也有一度沒錢吃飯的時候,

聽著母親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也是生活困難,突然就會眼眶濕潤,只能再想辦法多排一點打工的班

那時候的我只覺得人生真的很難,當下很想放棄念書直接去工作。

每次同學都問我為什麼總是翹課的時候,我都只能微笑說沒事,因為睡過頭

老是死皮賴臉地每次都要同學幫忙掩護我翹課睡覺的情況下,大學成績其實沒有很理想。

僅管被美女同學拉著去加修了教育學分,爾後實習了半年後,

邊家教邊獨力努力撐著,

最終卻認為自己若當老師應該會認真到提早掰掉全部人生下,

就決定離開高雄回台北提早入伍。

 

最搞笑的是:

我實習那段期間還買了考預官要用的書,

想說乾脆去當軍人報效國家好了,

因為經常被高中大學都被軍訓教官稱讚有天分很合適,就傻傻地認為真的可以這麼幹。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

我內心永遠有一種狂熱跟不羈的性格,

即便我對很多事情都是很認真地想,也多半會提前作準備,

但是仍然無法預料到今天的我會是這樣。

入伍前我很用心地看了看入伍甘苦談的網站、論壇累積經驗,

練習聽唱了二十首軍歌,並且適度地運動鍛鍊體能下,

新訓總算平安地度過,下部隊後雖然遇到不少事情

但是總能迎刃而解,安全度過。

其實當兵真的沒什麼特別,

都是老生常談便不多說。

 

 

父親中風後隔了幾年,

因為多次發生極度身體異常與不適的狀況,

又被新光醫院檢查出來罹患癌症,

在聽到是三期肺腺癌後,最多只剩半年時,

頓時家中愁雲慘霧壟罩,

從一開始時都不能接受到後來著手準備後事時,

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想法

看到父親長年因病行動不便,除需要人照顧外,

經常脾氣不佳與母親吵架或鬧情緒,

有時想想,或許讓父親不要那麼痛苦比較好

母親照顧得真的很累,

其他的幾個女兒每次都會藉口誰誰誰怎麼樣怎麼樣而不去幫忙,

或者就把責任再丟給要上班賺錢顧公司的我說我這麼閒怎麼不去之外,

最終證明一句話:久病無孝子

難免的,畢竟都嫁出去了,

就跟覆水難收一樣地潑辣。

我的親人其實只有我母親跟父親與我比較親近,

其他幾個,

礙於她們看到這篇文章可能會再繼續出言不遜之下,

就不多說了。

 

 

事業困難,原本天真地以為跟家人求助會有機會,

但在中間超多劇情高潮迭起峰迴路轉下,

自己才知道被活活地擺了一道跟耍了很久後,

從此就把自己當作是獨子,沒有其他親人比較快樂一點。

原本就跟親戚也沒啥往來,有來家裡走跳的親人,

除了是真的真心來拜訪關照的很少以外,其他很多都是麻煩事。

沒辦法,

母親是天生的任勞任怨好媳婦,

很多事情都攬著自己身上做,除了勞累以外沒有任何好處也甘願,

我只知道大嬸嬸還有少數一些爸爸媽媽那邊的親戚對我們家人好之外,

其他的嘴臉我真的就不便多加陳述。

 

 

畢竟不是權貴人家,

不值得普通人們追捧或來往。

這世上最不缺的往往就是狗眼看人低的雜碎,

狗都比他們好,忠心又會顧主人與家,

禽獸也都還有人性跟知道好壞,

唯獨人,不但有著最無恥的態度與醜惡的噁爛面孔,

還常常喜歡睜眼說瞎話,總叫人找碴

套一句俗話:天生犯賤!

 

 

善良跟無知的人往往容易被利用或陷害,

或者聽著洗腦般地宣傳漸漸地失去判斷的能力,

好比現在的任何新聞都是垃圾內容一樣,

弱化人民變成是當政者的主要維穩手段,

東亞病夫恐怕將被外國人改寫為東亞智障!

 

但再怎麼可笑也比不過全球華人的教育內容:

近幾百年的西學傳到了東方,

於是華人全部都忘記自己的老本,

一昧地讚揚西方的偉大與強壯

知識分子全都變成滋事份子或姿勢份子

學著似是而非的道理愚蠢了幾個世紀

連最基本的文化都徹底消失

以後恐怕要當一輩子全球奴隸

貢獻自己華人的天生奴性給人糟蹋去

裝傻耍白癡,搞笑演低能,都是生活基本技!

這就是現在最流行的時尚風格 XD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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